失落是因为突然从紧绷变放鬆了，原来爱裡的对峙很像游戏，游戏结束才发现对手出了游戏就不是对手，一切都是在争自己的幸福而有的实验，输了，也能赢得某种体验的感受。

　　我认识的经济学者奇怪地长寿。自己还要多活几天才八十，诺斯却先走了。他享年九十五。朋友问我会不会为诺斯写悼文，我说会的，因为他欠着我，我欠着他，是两笔不可用金钱量度的账，不能加加减减处理，这里由我说清楚对将来写经济思想史的会有点帮助。深知我和诺斯的以往关系的还有几位健在，说错了他们还有机会纠正。

　　有人不禁疑问了，大方，这是好事啦，痛恨钱，这得多高尚的情操啊。也对，也不对。对于萧昭业身边的那些红人们，这当然是好事，陪吃陪玩还有一大堆钱拿，多爽啦。但对于中央政府而言，却不是好事，因为国库被挥霍一空，国计民生问题就无法落实了。至于萧昭业，在花钱的时候，心里更是有种莫名其妙地痛快，甚至留下了一句名言：“钱啦钱啦，从前我要得你一文却不能，今来我要让你一文也不剩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