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一九八二年五月离开西雅图华盛顿大学到香港大学任职的。诺斯大约在同时期离开华大。在学术上分道扬镳是很普遍的事。然而，我离开华大约二十年后，竟然听到美国曾经有一个华盛顿（指华大）经济学派。再过十年听到曾经有这么一个学派，但失踪了。最近听到的，是起自西雅图的华大新制度经济学派今天还在。究竟有否出现过这个学派不重要——重要的是西雅图华大的经济系当年确实是擦出了一点火花，今天看可见经传了。

　　健身是什么？健身是死亡仪式的模拟。我这么定性，不是向健身信息发布相反的指令。我一边健身，一边思考健身之外的信息。一切活着都是死亡的准备形式，而疾病是死亡提前到来的邪恶使者，健身是为了抵抗死亡使者的入侵，推迟死亡到来。而死亡是不可体验不可言说不可理论的终极模式，死亡只会在人类形而上层次发挥能动作用。死亡者到底经历了什么？这是一个永远无法用逻辑证明的问题。真的读懂健身吗？理解了健身的含义了吗？我在溯及健身扩撒出来的一切意义埋伏的地点，首先触摸到了死亡仪式。任何仪式都有某种人类无法探测到的原型，健身与其说是抵抗死亡的仪式，毋宁说是模拟死亡仪式本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