蝶衣拔剑自刎，是仙去了。电影《霸王别姬》到这里结束了。小说还有尾声，后来的蝶衣梦醒残生，是作为人的，虽无爱，但可以像猪狗一样活着。生活还要继续。谁说人斗不过仙。

　　读研究生时和以前还叫做上海医科大学有科研合作，所以在上海住了很久。上医食堂里的红烧大排面至今让我难忘。大排面的精华就是那块红烧大排了，是上海浓油赤酱菜式的经典代表。”敲、浸、炸、煮“一道程序都不能少。功夫做足，咬一口大排，咸香中带着丝丝甜味，酥壳里饱饱吸入酱汁，肉片鲜嫩多汁。一边吃肉吸面，一面听同学说陈冲妈妈在上医的传奇。嘿嘿。八卦总是聚餐时最佳的调料。

　　我认识的经济学者奇怪地长寿。自己还要多活几天才八十，诺斯却先走了。他享年九十五。朋友问我会不会为诺斯写悼文，我说会的，因为他欠着我，我欠着他，是两笔不可用金钱量度的账，不能加加减减处理，这里由我说清楚对将来写经济思想史的会有点帮助。深知我和诺斯的以往关系的还有几位健在，说错了他们还有机会纠正。